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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高明:耕地污染,原来如此沉重

编者:赵传慧    发布时间:2015/10/19 10:13:38     loading...

[正文]

——对话中科院植物所首席研究员蒋高明

蒋高明,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首席研究员、博士生导师、教授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与生物圈中国国家委员会副秘书长、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理事。近年来,他提出的“城市植被”等概念和“以自然力恢复中国退化生态系统”等观点得到社会各界广泛认可。
环境污染是人类进入工业化社会以后出现的特殊现象。

起初,人类挖空心思发展的本意是想获得更便捷、舒适、优质的生活,但发展过程中,却被其“副产品”污染重重地闪了一下腰,这是人类万万没想到的。这一闪不要紧,人类自此就像魔鬼附了身,水污染、大气污染、酸雨、臭氧层空洞……怎么也挥之不去,大有愈演愈烈之势,哪一样都在日益深重地影响、威胁着人类的生存与发展。

有污染就得治理,如同人有病就得治疗一样。就在人类为治理水、大气等显性污染机关算尽时,还有很多隐性但危害更深重的污染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,耕地污染可能就是其中一个最严重的环境问题。那么,我国耕地污染的现状究竟怎样?成因何在?如何防治?更大程度上的污染能否避免?带着这些问题,本刊记者日前走访了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首席研究员蒋高明先生。

耕地受伤必连累人类

记者(以下简称记):蒋先生,现在像水污染、大气污染等我们已经耳熟能详,但耕地污染还没有进入大多数人关注的视野,能否先给我们介绍一下。

蒋高明(以下简称蒋):好的。耕地污染是指由于人类活动产生的有害、有毒物质进入土壤并积累到一定程度,超过土壤本身的自净能力,导致土壤理化性状和耕地发生变化,进而对农作物和人类造成危害的现象。简而言之,耕地污染就是有毒或有害物质改变了土壤性质,使其“中毒”了。

今年“世界地球日”前夕,国土资源部和国家环保总局负责人均透露,目前我国土地污染尤其是耕地污染非常严重,据调查,全国受污染的耕地约有1.5亿亩,几乎占到了中国耕地总面积的1/10,其中多数污染的耕地集中在经济较发达的地区。1997年仅农业部记录在案的重度土地污染事故就有1057起,直接经济损失是一亿五千万元。

记:一般情况下,耕地污染看不见摸不着,这使很多人对耕地污染的危害了解不多,它究竟有哪些危害?

蒋:耕地一旦遭受污染,最直接、最表面的危害是不利于植物生长,导致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,严重污染的土地可能寸草不生。但危害决不仅仅如此,耕地污染还严重威胁到食品、粮食安全,因为有毒物质被植物吸收积累后,通过食物链进人人体,并继续在人体内富集,极有可能使人中毒,引发各种疾病——绕了一个圈子,有毒物质最终要回到人体安营扎寨。比如,很多污水中含有重金属元素镉,它是一种剧毒物质。当土壤中镉的含量在非常微量甚至还不足以使植物产生任何“中毒”症状时,植物籽实中积累的镉就可能对人体产生危害;当每公斤土壤镉的含量仅一毫克时,稻米中镉的含量就超过国家规定的食品卫生标准(每公斤粮食镉的含量不超过0.2毫克)而成为“镉米”。人吃了“镉米”会中毒,就会患上可怕的“痛痛病”,先是腰、背、膝关节疼痛,随后遍及全身,数年后骨骼变形,身体缩短,疼痛难忍,呼吸困难,最终无治而亡。

记:蒋先生,前面您说的这些还是概念性的、宏观性的东西,关于耕地污染的事件一定不少,您能否举几个具体的、直观的实例?

蒋: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,可以说是俯拾皆是。1997年,辽河支流条子河上游有个年获利不到100万元的化工实验厂(属吉林四平市),超标排放一种旱田除草剂废液,沿河农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引污水误灌,结果造成辽宁省昌图县沿河九个镇23个村全部绝收,直接的损失是2300万斤稻谷。在该厂排污口的泥样中,检测出来的农药浓度是水稻致死浓度的24万倍!这种农药只要土壤含量高于水稻致死量的5倍~7倍,就能使稻田在两年内寸草不生,24万倍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。再如湖南平江有个黄金洞,顾名思义,以盛产黄金而得名,然而1995年以后的几年,黄金洞附近的居民得到的却不是黄金,而是生灵涂炭般的土地污染,大批采金者用剧毒物质氰化钠炼金,排出的令人绝望的废液无情地改变了那里的一切,方圆几公里范围内的土地资源被污染殆尽,要么不长庄稼,要么长出的庄稼根本不能食用,有些地方连草都不生,几米高的松树都被毒死。据环保专家说,土法采金造成的污染50年之内想都别想让土地恢复生机。以外,还有很多耕地污染几乎毁了一方水土,农民被迫弃耕,甚至移民他乡。“失去”土地的农民还没能享受到工业文明带给他们的好处时,却因为工业污染沦为“污染难民”,令人扼腕叹息。

谁是耕地“杀手”

记:耕地本是国土资源的精华,理应倍加呵护,但面对日趋严重的耕地污染,人们不禁要问,宝贵的耕地到底是怎样被污染的?

蒋:说到耕地污染的成因,就技术层面而言,直接“加害”耕地的事件并不多,这方面主要是工矿业固体废物和城市生活垃圾等压占、污染土地,目前固体废弃物堆存占地和毁田就达200万亩。

污染耕地的“元凶”大多是间接的,罪魁祸首是来自工矿业废水的污灌,我国因污水灌溉而遭受污染的耕地达3250万亩。目前全国有70%的江河水系受到污染,40%基本丧失了使用功能,流经城市的河流95%以上受到严重污染。综合世界银行、中科院和环保总局的测算,我国每年因环境污染造成的损失约占GDP的10%左右。以黄河为例,据统计,黄河流域污水处理量仅占排放总量的14%左右,水利部将黄河干流20世纪80年代初至2004年末的水质监测资料进行了对比分析:上世纪90年代末,58%的干流河长未达到Ⅲ类水标准;2004年末,黄河干流水质未达到Ⅲ类标准的河长已经占到70%,其中劣五类水质(此类水已经没有任何使用价值)河长占到了7.4%。再如长江,有人说现在的长江是一江“毒”水向东流,中国两万多家石化企业中有一万家分布在长江流域,另外,沿江分布着五大钢铁基地、七大炼油厂。而全国每年大约3800亿立方米农业灌溉用水中,就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被严重污染的江河湖泊。你说,用这样的污水灌溉农田,能不减产吗?还能指望结出什么好果子呢?据来自国土资源部的估算,全国每年因重金属污染的粮食达1200万吨,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超过200亿元。

记:除了地表污水在污染耕地,“空中杀手”酸雨是污染耕地另一大“元凶”。

蒋:你说的没错,对耕地而言,酸雨是不折不扣的“空中杀手”。酸雨是煤、石油、天然气等化石燃料燃烧后产生的硫氧化物(SOx)、氮氧化物(NOx)等污染物在大气中经过复杂的化学反应,形成硫酸或硝酸气悬胶,再与水蒸气结合,使水质呈酸性的降雨,pH值界于3~5之间,呈现强酸性反应。大多数植物适合在中性的土壤环境中生长,酸雨使土壤呈酸性,这对植物生长极为不利。并且酸雨还促使土壤中植物不可或缺的营养物质钾、钠、钙、铝等元素释放出来,随水淋溶流失,使土壤肥力严重下降,日渐贫瘠,而活性铝还强烈地抑制植物生长。此外,酸雨还能阻碍土壤微生物生长繁殖,降低酶活性,进一步影响植物生长。重庆市自80年代以来,因酸雨的危害,林区85%的马尾松受到伤害,死亡率高达35%,1982年6月的了一场酸雨,使两万亩水稻叶如火烤,几天后枯死;广西柳州地区因酸雨灾害严重,甚至出现了“下雨天烧菜”的怪事。

长期以来,我国能源结构是以高硫燃煤为主,2005年,全国二氧化硫排放总量高达2549万吨(比2000年增加了27%),居世界第一。也因此,我国成了世界上受酸雨危害最严重的地区之一,70年代我们甚至还不知酸雨为何物,而现在酸雨区已由80年代初的西南局部地区发展到西南、华中、华南、华北地区,超过了国土面积的40%,华中地区酸雨污染最重,其中心区域酸雨年均pH值低于4.0,酸雨出现频率高达80%以上,几乎是逢雨必酸。

记:前面提到的污染,主要是以传统的“三废”(废水、废气、废渣)排放引起的,其实工业污染相对于以化肥、农药、农膜、除草剂等为主的农业“面源”污染来讲,还是小巫见大巫,农业面源污染面积更广阔、影响更深远。

蒋:正是这样。随着所谓科技的发展,化肥已经彻底取代了传统农家肥,种地过分依赖化肥,造成化肥用量居高不下。近几年,中国化肥年使用量超过了4000万吨,平均用量达29公斤/亩(美国农用化肥单位面积平均施用量15公斤/亩),是国际化肥安全上限的1.93倍,但利用率仅为40%左右,其余60%都贡献给了土壤、地下水和大气。与过分依赖化肥相类似,过分依赖农药是现代农业的另一大弊病,目前农药平均施用量为0.9公斤/亩,其中高毒农药占70%,有60%~70%残留在土壤中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相关调查显示,我国农药的年使用量约为130万吨,但只有约1/3能被农作物利用,大部分进入了水体、土壤及农产品中,全国有超过一亿亩的耕地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农药污染,并直接威胁到人体健康。

再说农膜,我最近在河南、河北、山东等地农村看到,农田几乎被清一色的白色塑料膜所覆盖,田间地头、渠沟路旁,甚至大街上、农户的院落里,都处都是废弃的农膜。在我看来,这是“白色恐怖”。目前,我国每年约有50万吨农膜残留在土壤中,残膜率达40%。这些农膜在15厘米~20厘米土层形成不易透水、透气的难耕作层。我实地考察过几十个国家,从来没有见到一个国家像我国这样,大张旗鼓地推广、应用农膜,弄得全国山河一片“白”。

给耕地铺膜并增施大量的化肥、农药,以此来提高土地生产力,正如给土地吃“鸦片”,植物长快了,产量提高了,但土地就会对这些物质产生强烈的依赖,地越种越瘦,耕地元气大伤,现在农民普遍反应“地不上大量化肥就不长庄稼”就是这个道理。长期下去,耕作了几千年的耕地将毁在现代人大量使用的农膜、化肥、杀虫剂、除草剂上面。另外,由于农药与化肥使用过量,造成我国农产品品质下降,直接影响了国际贸易甚至整个国家的政治形象。

靠技术治污是条死胡同

记:有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,面对日趋严重的耕地污染,科技界有何良策?

蒋:这个问题非常有意义,但首先应该明确一点,耕地污染的治理看起来是个科技问题,但绝不仅仅是科技问题,因此,在探讨解决办法之前,非常有必要探讨耕地污染的宏观政经背景。

改革开放以来,我国经济高速发展,1979年~2004年,GDP年均增长率为9.6%,近几年甚至超过了10%,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。但“经济发展了,环境污染了”,生态环境代价几乎没有被考虑,导致“环境无价、资源低价、商品高价”,资源被大量消耗,环境污染加剧,自然生态系统破坏严重。可以说,近30年来中国经济的发展模式是“高污染、高排放、高能耗、低效率”的“黑色经济”模式,是西方发达国家走过的“先污染、后治理”模式的重演,包括耕地污染在内的环境污染已经制约了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,如果控制不好,将严重拖中国经济发展的后腿,甚至成为威胁中华民族生存与发展的重大问题。唐朝大诗人杜甫曾感慨“国破山河在”,而今我们要感叹“国在山河破”。据中国科学院最新消息,评估各国环境质量的“环境可持续指数(ESI)”在瑞士达沃斯正式对外发布。2006年度,在全球144个国家和地区中,芬兰位居第一,中国位居第133位,全球倒数第14位,这比2002年第一次发布ESI时,位置又向后移了4位。因此,在严酷的环境污染事实面前,我们必须重新审视“发展是硬道理”后的“软”道理了。

记:有人说,随着科技的发展,耕地污染问题迟早会解决,蒋先生的观点呢?

蒋:这是唯科学论,要不得,在解决耕地污染问题上,我们不要迷信所谓的高科技,以为科技能解决所有问题,污染本身不就是科技的产物吗?现在很多被证明是垃圾的科技在以前不也曾被捧上天吗?靠技术来治理污染,或用一种技术替代另一种技术,将可能产生更多、更隐蔽、更难以治理的污染,这是一条走不通的死胡同。十年前,农业部和科技部的官员就希望科学家们尽快拿出降解农膜的方案,筛选特殊的微生物来分解农膜。遗憾的是,虽不断有人传言研制出了可降解农膜,但令人兴奋的消息不多。这里,主管官员和科学家们都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——农膜是自然界根本不存在的东西,哪里有什么微生物愿意“吃”它们?为什么不研究替代措施或者制定政策,让老百姓停止使用农膜,从源头控制白色污染呢?几千年来,勤劳的祖先一直耕作在这片土地上,人与地相安无事,和谐共处,现代人引以为豪的化肥、农药、农膜施用才几十年,就让宝贵的耕地得了这样那样的怪病,这不让人深思吗?

记:按照您的观点,治理耕地污染远远超出了科技的范畴,既是科技,又不是科技。说它是,仅仅是个手段而已;说它不是,因为还需要有更宏观的视野,最重要的是尽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?

蒋:是的。从刚才我们探讨的问题可以看出,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何等重要,但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转到集约型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我们已经喊了很多年,遗憾的是,效果有限,这必定是个漫长的过程。但在这个过程中,政府一定要走在前头,不能指望全国各族人民都清醒了,老百姓都成了环保专家,政府再来推动——我们永远等不到那一天。好在严重的生态环境问题,已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视。现在关键是要有行动,加快落实温家宝总理提出的“三个转变”:第一个转变从重经济增长、轻环境保护转变保护环境与经济增长并重,从指导思想上把环境保护摆上更加突出的战略位置,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减少环境污染。第二个转变从环境保护滞后经济发展转变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同步,改被动、事后、补救、消极环保,为主动、事前、预防、积极环保。第三个转变从主要用行政办法保护环境转变为综合运用法律、经济、技术和必要的行政办法解决环境问题,适应新形势,加快体制机制创新,用改革的办法解决发展中的环境问题。

记:说到这里自然想到绿色GDP,但千呼万唤的绿色GDP考核指标迟迟不能出台,这是不是也影响了耕地污染的防治?

蒋:当然。现在,我们要坚定不移地将绿色GDP纳入官员考核指标。虽然绿色GDP在技术上还有很多难点没有攻克,但是,绿色GDP正在逐步地走向成熟,不能等到绿色GDP完全成熟了才把它列为官员政绩考核的一个指标。中国的许多问题是利益问题,官员的利益很大程度上表现为是政绩,过去强调GDP,官员就将环境问题放在次要的位置;如果国家下决心解决环境问题,就必须从考核官员的政绩入手,而且越快越好,越彻底越好。

记:蒋先生,虽然说化肥、农药、农膜等污染了耕地,但毕竟提高了农民的收入,您怎么看这个问题?

蒋:我们使用了化肥、杀虫剂、除草剂、农膜等现代技术和材料,虽然产量提高上去了,但土地却在较短的时间内失去了高生产力,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。耕地是农民的命根子,我们应当像保护眼睛那样保护耕地。但现实却与此相反,为了提高一点产量,鼓励农民从眼前的短期利益考虑,大量使用自然界中不存在的东西。比如农膜,其泛滥就是农业部和各级政府大力推广的结果。为什么有人热衷于推广?因为里面有利益,简单地说,现在是有项目就有利益。实际上,农膜增产后的利润“大饼”被农膜推广者、生产者、销售者瓜分了,他们的眼睛早就盯上了农业增收带来的那点可怜的利润,农民得到的只是少部分(国家减免农业税或粮食直补带来的效益很快就被农资涨价所抵消了),而耕地污染苦果却让农民来承担。

其实,回归传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,使种地与养地走上良性发展轨道,现代科技千万不能排斥和无视传统。中国有句古话,叫“五谷丰登、六畜兴旺”,对“六畜”我们重视得很不够。“六畜”中的马、牛、羊和一部分的猪是能够吃草的,这个草就是秸杆。理论上,秸杆含有的热量和营养与粮食不相上下,关键一环是通过牲畜转换,即生态学上的初级生产和次级生产的链接。但现在仅利用了光合产物的不足一半(即粮食),而光合产物的另一半(即秸杆)白白烧掉了,还污染了环境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中国畜牧的潜力在山东、河南、河北这样的农业大省,而不是在内蒙古、新疆、西藏这些生态脆弱的地区。如2002年内蒙古畜牧业产值为112亿元,但国家投入的退化草原治理费用近100亿,净效益只有区区十几个亿;而同年山东省畜牧业产值为701亿,国家基本上没有投入生态退化治理的费用。所以,农村不是没有产业经济,而是空间很大,核心问题是在光合产物转化上做文章,将动物生产加进去,增加单位农田的经济产出。

记: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,工业化程度的提高,人们离土地似乎越来越远,长期生活在钢筋混凝土构筑的水泥森林里,对土地的关爱也就越来越少。

蒋:你说的一点没错,我还想补充一点中国特色的东西,由于长期不重视“三农”,结果是对农村、农业、农民的漠视导致了对耕地的漠视。我们可以看到,水污染、大气污染的治理已经提到了应有的高度,但治理耕地污染可没这么受“宠”,如同靠耕地生存的农民一样,很少有人提及它。这是个要命的问题,但它不是科学所能解决的,涉及到我国城乡二元结构转变这个大问题。可以说,不重视“三农”就不可能重视耕地,不重视耕地自然也就不可能重视耕地污染,也就谈不上治理了。好在这方面正在转变,我们已经看到了希望。

记:最后,请您介绍一下发达国家在防治耕地污染方面的一些成功做法。

蒋:这方面的例子很多,我想以美国为例说两点。在美国,农药与化肥的使用受到严格限制。美国采用农药花肥总量控制、限量使用,严格控制施用剂量;同时,发展综合性生物防治来代替农药防治,提倡多施有机肥,少用化肥,提高化肥的利用效率。与此同时,实施环境补偿政策。在美国,只做到“谁污染、谁治理”还不够,污染了还要付出“自愿”接受惩罚的代价,这就是实施环境补偿项目。具体是指企业违规或违法后,在法定要求的纠正违规行为之外政府要求“自愿”执行的对环境有益的项目,以解决其违规行为造成的后果。环境补偿项目构思于20世纪80年代,90年代以后全国实施,并稳步发展,该项目实施后,促进了环境的改善,既起到了“杀一儆百”的作用,又起到了变“不义之财”为“积德行善”之举的双重作用,可谓“一箭双雕”。

千言万语,保护耕地我们需要行动,但多年来我们对耕地数量重视有加,而耕地质量保护一直处在“冷宫”。耕地,只有数量与质量并重,粮食才能够真正安全。所以,保护耕地,数量是硬道理,但其质量再也不能是“软”道理了。

(《中国国土资源报》记者张传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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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键词:粮食银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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